又是一个暖洋洋的冬日。阳光透过窗户,洒在桌上、地上、墙上,构成岁月静好的实景图。外面那一排高大挺拔的树上能清晰看到鸟巢,已经没有来来往往的鸟儿飞过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,偶尔会随着风摆动。我望着那树枝处的空隙发呆,总能想到老家门口的那棵老树,以及老家。
幼时,只有过年才会回老家长住一段时间。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,戴着厚厚的帽子和手套,缩在爸爸身后,数着车轮子在硬硬的泥土上蹦跶的次数,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村门口停着的那辆大卡车。拐进村,泥洼已结冰,我就一步一踩跳着回去,熟门熟路跑进厨房,用耙子在灶塘里找奶奶提前给我烤好的红薯和糍粑。
每年除夕前,老家都会有打糍粑、做肉丸、做鱼丸、打豆腐等一系列活动。片鱼、剁肉馅、一团团地揉在一起,然后就变成了圆滚滚的鱼丸子和肉丸子。我会趁着鱼丸子在冷水中还没完全凉透的时候捞出一个,也会挑一粒不是很烫的肉丸子,吧唧吧唧地吃上几口。到了晚上,空气中的米香、肉香、豆香混在一起,浓郁诱人。
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床吃团年饭。我会被堂屋外大人们走来走去干活的声音闹醒。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,来不及看一眼还没亮的门外,就被桌上的美食吸引住了。吃团年饭的那张桌子也见证了我从被人抱着到被人抱上凳子,到踮起脚可以够到,再到超过它们很多。吃团年饭时的热闹和快乐,一直都会持续。